赏罚分明、宽仁圣明。
所以他委任的重臣们要给他创造这个条件。
沈鲤沉默片刻,随后断然说道:“好!那老夫这便做好准备。今年自夏粮初收开始,就不知有多少人大肆宣扬什么乱世将至,囤粮居奇。淮扬百姓都被鼓噪得南逃江南,更不知有多少地方大族广蓄小民,说什么结寨自保以防万一。”
这些事情是存在的,只不过在战局走向清晰之前,胜果没摘下之前,不好在内部也搞得更加紧张。
如今,秋天已经过了。
叶向高担心地说道:“虽说是杞人忧天了,但终究只能算是人心思危,不好做罪状。”
“罪状?”沈鲤冷笑一声,“鉴察院手里多的是!只不过之前陛下压着,既不愿鉴察院乱了朝纲,也不愿引得官绅人人自危。但官风士风,没有一次腥风血雨可改不过来!萧督政说是时候了,叶中书担忧什么?”
“……御书房只专职上传下达,那我就不多言了。”
“李太宰,就以选任北疆新官为由,明年大考、京察!学籍监察,也以储才恩擢为由,开一次恩察!”
叶向高低着头不说话。
这恩……不好消受啊。
他们各自做着准备,御驾则终于接近北京城。
十二月十八,寒风凛冽,但永定门外气氛炽热。
皇帝凯旋,自然该走正南,进了永定门后祭告天地山川。
朱常洛出现在臣民面前,在山呼万岁之中又听了两个能自己走路的儿子的祝贺。
他看着阔别数月的北京城,也看着像模像样的两个儿子,心里头高兴。
他没再坐专门安排来的大辂,而是一边牵着一个。
“走!让百姓们都看看,朕和朕的儿子们都生机勃发!”
这是长长的一段路,朱常洛自然能走,朱由检也会咬着牙坚持走,朱由柱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