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也重要,但如果女真人又从鸭绿江攻入平安道,整个北面恐怕都可能丢掉。
李晖已经度过了极为煎熬的一年,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叛军尚未剿平,外敌又入侵,上国偏不给他那一纸册命,还断了边市和海市。
现在他很想知道,女真虏酋说的“情非得已”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像是要和朝鲜暂时休战,不论如何,李晖需要这个喘息之机。
相距很远,李晖不敢轻易上前。
倒是努尔哈赤下了马,只带了一个人就往这边走来。
当然,他前面有个通译先过来了,到了李晖面前不远处之后浑身筛糠般地跪倒说道:“大王,鄙主绝无诱害之意。如今鄙主示以坦诚,只是事涉机要,大王可带随从护卫十人并文武上前商议,两边将士各在三百步之外,如何?”
李晖看着他:“你已忠心降了他?”
“臣……奴才也是……”那人唯恐立刻丧命箭矢之下。
李晖看着那边缓缓前行的虏酋。
他只带着一个护卫。
是自信以一敌十?
当然,听说虏酋戎马半生了,自己本就是个悍将,李晖却……
想着如今的局势,李晖咬了咬牙:“好,那就听他说说看,到底为什么要犯我疆界!”
努尔哈赤看着那边动了,嘴角微微有笑意。
朝鲜兵卒在建州兵面前战得不行,不代表整个朝鲜都能轻易获取。
这朝鲜国主本不必亲身犯险,但他现在敢动身前来,既说明他实在太难,也说明他已经有了狠劲。
努尔哈赤需要他有一点狠劲。
长津湖畔,两人终究是面对面了,距离有二十余步远,通译站在中间。
李晖的眼神是愤怒的,努尔哈赤却很平静。
而后李晖听到的内容,让他既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