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劳神!”沈一贯很烦躁,“这些人,真是想害死老夫!多年教训难道记不住?如今又像跳蚤一般!”
他在装病,装重病。
但是让他像当年的赵志皋一样,他也做不到。
当然不能见!
这些人一点定力都没有,这才到哪,就急不可耐地亲自造访。
就算有探病的借口,当别人是傻子?
沈一贯了解皇帝,了解田乐。
如果不是相当有把握,哪里会把手笔搞得这么大?
现在还是夏天呢,跳得慌的,不怕秋后吗?
沈一贯是没办法,他“德高望重”,太多人都想他出头。
而南京紫禁城里,如今又是另一番局面。
格局一改,中轴区域四周罩房全是南京留守亲卫如今的的宿房,两侧则尽是院落。
和以前偌大的王府相比,现在的院落当然小太多了,但他们必须住在这里。
要说心里一点怨气都没有,那自然是骗人。
但皇帝明着要他们都住到这里来,那么就算一万个不愿,要么当时就反,要么就从了。
平日里,他们倒并不像被禁足在这里。
皇帝并没有不允许他们到南京城里逛。
南京紫禁城不是凤阳高墙。
但现在不行啊。出去饮酒作乐,定会听到些不该听的话。
规矩仍旧如往日一般,但基本上大部分的藩王都不敢离开自己的院落去外面。
西南角的守备厅里,成敬、徐弘基、李汶三人见了面。
“靖夷侯来信,崔参将随时可率中、下二路护漕水军来援。”李汶看了看徐弘基,然后说道,“虽然魏国公定然忠心无贰,但如今也不宜被架在火上烤。成公公,不如一同奏请靖夷侯改任操江提督,升任崔参将为护漕水军提督,魏国公暂署前军左都督足矣。若这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