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粗暴了。
对此,朱常洛说道:“不能因为难就不做,这件事,总要去做的。如若不然,始终只让小民担赋役之重,士绅大户虽需厉行优免,但工商之利却大有手段遮掩避税。既享赋役优免,又得工商之利,这不公道。君臣不若议一议,这方面该怎么办。朕先说,官绅没了优免不是目的,国民都能比以前过得好、各有发家上进之途,朝廷财计也宽裕,这才是目的。”
至此,他算是把应该除了优免这一点明白说了出来,但又说并非想逮着士绅大户薅羊毛。
皇帝要达到的目的太难了,众臣不免面面相觑。
优免都没了,还要让官绅觉得比以前好,那怎么可能?
朱常洛见他们个个沉默不语,也不以为意。
即便是有心为国为民的贤臣,囿于时代见识,也不见得能具备足够的格局和魄力提出好法子来。
这里面牵涉到的问题太多,绝不只是什么鼓励工商又厉行商税那么简单。
朱常洛自己也没有一定生效的周全法子,但正如他所说,这件事总要去做。
纯粹农业创造财富的效率毕竟有天花板,国家想扩大财源必须从利润率更高的行业入手。
“都不说,那就朕来说。”朱常洛这才让刘若愚翻开那屏风,“民间不好稽核征缴,那就从官办来征缴。地方士绅若说这是与民争利,那就不如加入官办。总之朕说了,国还是以武力为基础的。因时而变的道理,行之四海而皆准。朕说国民都能比以前过得好,也只是指大部分而非全部。那样的事,圣人也办不到,毕竟总有人不愿变,总有人不明白应该因时而变的道理。”
一个个地看过去,朱常洛肃然说道:“只不过你们都需谨记,百姓归心,国家就稳固,君臣才能继续分享权位名利。百官之中不明白这个道理,因家而忘国的,那就同样不合时宜。朕意即决,百官若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