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更大的双排八十一档大算盘。
但他那已经是纯粹的“学术演算”了,而海瑞则是从实务角度出发总结了一些应用算学。
朱常洛想要找出一套系统法子的,是历朝历代不少官员都想解决的难题。
因为大明的赋税制度里面,实物征收、折算分摊和总额恒定这三个大背景导致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小数点之后许多许多位。
多达十几位只是稀松平常。
比如说根据清丈田土多少和该征比例,每个县该交多少田赋确定了吧?这是总数。
然后根据田的等级不同和面积大小,要算到每一块归属明确的田和人家。
征收的时候又有一个折算比例,比如多少折银、多少实物。
而每个县还有各种各样的其他应征赋税项,比如草料、芦苇、丝绢……
有一些又是以省府为单位来征收,那么还要再往下面摊。
最终往往经过很多次乘除。
海瑞还真在清丈淳安县田土的过程中自己整理了一下流乘法,编了个流数口诀,主要是方便底下人办事,让老百姓心里清楚。
大明基层官吏的基础数学水平是让人“感动”的,老百姓就更不说了。
小数点后茫茫多的余数,既是令官吏们头痛的问题,也是他们大作手脚的“技术领域”。
朱常洛如果想要进一步改革赋税体系,首先就需要一套算学方法和记账法作为支撑。
所以现在他把这个课题托付给朱载堉。
“如今各地,有算出流数,有算出闰数,这样后面再汇总计算就迅捷了许多,但这终究是个大难题。”朱常洛总结了一下如今地方上的做法,提出了要求,“首先便是算学需要一套标准术语,以便举国遵行。其次如何记账,也需要一套标准的会计术语,以便统计。最后便是不论珠算、心算、口算,最好都像海刚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