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只不过榜上无名。
焦急询问的,虽然年长却是后进,泰昌三年乡试刚刚中举罢了,如今盼着能联捷高中。
但“贤弟”们如今却不敢多谈了,只是仍旧聚精会神地凑在一起看着桌上抄来的《学用》朝报。
恩科会试前后,京城士子大议楚宗之事,后来发生的事情让这些逃得一劫的人心里再不敢怠慢。
如今听得多、看得多,说得少。
茶肆里现在竟基本都有说书人了,他们的嘴却不停。
大茶楼专设高台,小茶肆能腾出一个方寸之地也行——反正只说书的话,用不了多大地方。
“……说来也是人之常情。那楚恭王他老人家,一是盼着有人奉祀血食,二来也顾着妻妾晚年,三来嘛,偌大家业……只是谁曾想,那王家却另有谋算啊……”
到了京城的新科举子们目瞪口呆,听着这些说书人“顶风作案”,仍旧大声说着楚藩的事情,一时感觉京城尺度这么大吗?
前辈们总是欲言又止,不就是因为此前有许多士子“祸从口出”吗?
终于有人发出疑问,有个“前辈”犹豫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说书人行会,可不简单……那行首沈庆宏,乃是陛下的座上宾,紫禁城常客。平日里坐镇快谈轩,这快谈轩又是三代国舅们一起开的……”
他只差把京城说书人是“奉旨说事”写在脸上,新科举子们对比前辈们的沉默寡言和说书人的口若悬河,心里渐渐多了一些明悟。
“三代国舅们,那张江陵五子张允修……”
有人指着抄来的朝报上的一行,其中赫然说的就是纳张允修次女册为荣妃。
皇帝是只有一个正妻,但妃家也不简单了,勉强是半个国舅家。
“……太岳公一生……”有举子轻叹了一声,“如今既然官衔尊谥尽复,将来再有说书人讲名臣故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