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桢喊了来。
“楚藩之外,你亲去公干一趟,各藩都走到。”朱常洛吩咐着,“楚藩这案子一时半会定不了案,其他各藩必定人心惶惶。你代朕去问一问各藩亲王,宗室日繁,各藩旁支宗亲,他们有没有什么法子好好安置。”
“陛下,臣亲去询问?”王之桢有些惊愕,“臣的身份……”
他是想说恐怕诸王很害怕,毕竟他是锦衣卫指挥使。
“正是你亲去才好。”朱常洛看着他,“朝堂上诸臣已经纷纷奏请改革宗藩条例了,这事是不能置之不理的。朕也为难,既有宗亲之谊,又有朝廷财计之难,总要拿出个法子。朕先允他们也想一想,可以怎么做。”
王之桢想了想之后肃然问道:“臣是不是更该暗访一下,诸藩地方有无宗室与军民之勾结?”
朱常洛只说道:“带得力的,先行出发,你自己先去江西。”
曾经有宸濠之乱的江西!
那是离现在最近的一次藩王作乱了。
王之桢领了旨意开始去安排,朱常洛则静静地准备迎接更大规模的奏本题本进京。
这次非同一般,既然是王锡爵、申时行、沈鲤联手,可以想象地方上会有多少奏本题本来弹劾宗室害民之罪,陈述各藩为害地方的事迹。
不单单是怎么解决宗室负担的大难题,朱常洛在这个问题上不能纯粹从功利的角度去考虑。
这毕竟还是明朝时期,在人们朴素的观念里,皇帝还是应该维护自己亲戚的利益。
舆论的工作朱常洛虽然在准备,但焉能留下一个刻薄寡恩的舆论漏洞?
士绅们对于这事就算再怎么拍手称快,也不会吝啬私底下鄙薄一句朱常洛,毕竟他们现在恐怕巴不得乱子多一点,皇帝为了维护稳定再考虑回撤一下政策。
王锡爵他们觉得这是应该承担的风险,他们就算是好心为国谋长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