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是王如言的女婿,如今又状告老丈人以私生子窃据楚王之位……其中有多深的水,想一想就知道。
公鼐想了想之后忽然笑起来:“恐怕楚王府之内已经慌了神。这下,他们倒无心他事了。”
碰到这么大的事,他们还会有精力去搞什么谋取更多功名出身、计较赋税的事?
对楚藩来说是灾,对此时的公鼐来说就是喜事。
但师爷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堂尊,若是彻查之下,这两年楚藩与县里的一些事也被供出来……”
公鼐脸上一僵,随后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地说道:“楚藩毕竟是宗室!我一个小小知县,上不能有违陛下旨意、朝廷政令,下不能激乱地方,又能奈何?陛下是能体谅下情的!”
他心里毕竟也蒙上了一层阴霾,而此时此刻的楚王府之内,虚岁三十三的楚王朱华奎已经气得摔了好几个杯盏,同时用怀疑地眼神看着王如言。
“他为何要造如此谣言!舅父,他可是你的女婿!”
王府的正殿内,王如言和他的族弟王如綍都在这里,还有一个名叫王玉的王家人。
朱华奎的孪生同胞弟弟朱华壁也惊疑不定地看着朱华奎。
多年以来,王太妃家一直对他们兄弟俩倾力帮助,不论是楚王还是他这个宣化郡王,完全是一家人的模样。
兄弟俩过去都认为这是因为他们年幼,朱华奎又是楚藩嗣王,自然只能通过王太妃家得到支持,这才能够压制其他郡王。
但现在情况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孽畜!只怕是为了前年和去年昌明号的分润!”王如言咬牙切齿。
朱华奎不太敢直接问那个谣言真伪。
他已经不年幼了,他知道自己不能也表现出怀疑。他就是先王亲子,就是当代楚王!
殿内也没有人对这个问题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