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这三台馆的馆主余象斗终于到了这里,神情凝重。
“草民不知天使驾到,有失远迎……”余象斗见面就行礼。
秦伯年则站了起来,先打量了一下他。
中年模样,已有一些老态,但精神很好、身体也很康健。
“余馆主字仰止?”秦伯年问了一句。
余象斗心头一凛,弯腰回答:“正是……”
“高山仰止啊。”秦伯年笑了笑,“刚才翻了翻余馆主刻的书,这里比北京城里呈到陛下面前的倒要多一些。”
“草……草民……”余象斗被吓到了,掌柜更是瑟瑟发抖:这是好事?
“……罢了,还是先去府上摆香案接旨吧。”
蜗居老家的一介老秀才忽然听说皇帝有旨意给他本人,暂时又福祸不知,于是他只能先把两人请到家里。
接旨要摆香案,他面北跪下之后,才听秦伯年宣读旨意。
听完之后就呆了。
“余编校,还不接旨?”
余象斗呆若木鸡,抬头看着他。
俞三在一旁咧嘴笑道:“莫非余编校不愿?”
余象斗浑身一激灵,先磕头:“草民……不,臣领旨叩谢皇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伯年把旨意放到了他手上,然后把他扶了起来。
“余编校这建宁府的书馆生意,交待个人打理便好。”秦伯年深深地看着他,“陛下知人善用,余编校以生员授詹事府司经局从六品编校,以后天下书籍刊刻都要经余编校之手了。另外,我和几位国舅爷那边还奉旨办着一件差事,也要余编校帮忙。”
这当然是殊恩,余象斗实在不知所措,也想不明白:“我……”
说罢看着俞三。
“可不是侯爷举荐,是陛下先知道了你,才召侯爷问了问。”俞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