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运用皇帝的身份,朱常洛直接把自己摆到了他们最推崇的上古时期的位置:那个时候,君王皇帝就是什么有用就用什么。
儒、道、法、墨……谁的地位是天生的?
现在皇帝并没有否认儒学的地位,但是再次把这一点明白说了出来:你们得有用,得更有用。
太常大学士、被皇帝明确承认的将来的文相,他的责任也确定了:政治思想的确立、宣扬和推陈出新。
是要去主动做的事,而不是坐等什么大儒、当世大贤出现。
“传旨,征李贽为进贤院太常学士,征朝野大儒领太常学士衔,改太常寺专研学问大道。”朱常洛把这条鲶鱼放了进去,“学问之争,正如朝廷政见派别之争,于国而言都是好事,拾缺补漏!斗而不破,对事不对人,那就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大道传承!”
申时行甚至没能多说几句话,皇帝就这么不容置疑地给出了意见。
他这个太常大学士辩得过李贽吗?最终的结果能得到皇帝的认可吗?
皇帝允许请外援。
他坐山观虎斗罢了,总会选择一个最终对他有利的结果。
泰昌二年的这个七月,皇长子降生,皇帝把枢密院亮了出来,也把关于学问和地方新政的态度亮了出来,并不顾忌天下官绅对此有什么意见。
以暴制暴,适者生存。
机会只留在泰昌二年,有这个免罪窗口期。
自泰昌三年起,仿佛已经完全确立了主题:除旧迎新。
不做被除的旧,就要做主动改变的新。
压往地方的,是这一年最后的终局成绩单:厉行优免办得怎么样?士绅考察结果如何?太学生考选有了哪些新苗子?未来三年计划做哪些学政、水利、路桥事?明年开始上交多少存留多少?
沈一贯还不知道这些事,他正在运河之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