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但他回到了老家,才好通过“屈从”去厉行优免,用致仕首辅的巨大示范效应让皇帝满意。
哪有新政推行不搞掉一两个顶级重臣就能成功的?
第二天沈一贯就递了辞表,皇帝挽留。
当天李贽入了城,沈一贯又上了一道辞表,皇帝在次日朝会上亲口挽留。
但刚刚散朝,皇帝召李贽和衍圣公、阁臣、礼部尚书面圣,还留了一个张问达。
于是沈一贯直接在内阁告病,又掏出一份辞表出宫回家去了。
养心殿内,朱常洛看着田义匆匆递来的沈一贯那第三道辞默不作声许久。
孔尚贤心里很感动,看着光头李贽的目光也带着愤恨。
元辅只差把对皇帝召见李贽的不满写成揭帖了。
如此坚决请辞,突出一个不屑与之同堂辩学。
“首辅这么做,接下来朝堂上下还有多少辞表呈来?”朱常洛长叹一口气,“卓吾和尚,朕要见见你,朝堂竟骤起风波。”
“陛下,我自号卓吾,却不是和尚。”李贽纠正道,“我也喝酒吃肉,剃发是头痒懒于梳理,居于佛寺只图清净罢了。陛下要见我,首辅一意请辞,那是他名心太重、回护太多,与我无关。”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儒不儒僧不僧道不道……”
孔尚贤立即开口喷他,毕竟李贽实在是他孔家表面上最大的敌人。如果孔夫子都不过一个庸人罢了,那么夫子后人凭什么享受世代尊崇?
李贽只是微微瞥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争执。
水平太低了。
他只是颇为好奇地看着皇帝。
把这么多人喊来,难道是要听辩论?李贽没兴趣。
如今面对首辅接连请辞,他又会怎么做?
说朝堂上下不知还有多少辞表要呈来,又似乎偏向于恩准他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