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话,他也该被革了官职和功名!这样的人若还能因祸得福,天下谁人能服?”
“这不是自首免罪吗?他先自首了!”
臧懋循被舒柏卿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搞得头痛不已。
“……府台就不管吗?”
“府台?”臧懋循一掌拍在桌上,“托了他无锡陈家人说情,一句旨意难违就挡了回来。”
“陛下难道就真要赶尽杀绝吗?!”
“老爷,老爷……”又有人奔过来,“烨如老爷也被定罪了,县尊又在审下一个案子,告的是……告的是您。快班已经在往咱家去传您了……”
臧懋循猛地站起来:“他连老夫都要审?讼师呢?”
“县尊说……讼师代诉可以,但必须要传您过堂……”
“荒唐!体面何在!”
臧懋循气得袖子都在抖,然而舒柏卿确实已经是疯子,什么都不管了。
他晚上就脱下官袍,自己穿上囚衣睡到牢里去。
还在这里思考着对策,过了没多久又有人奔过来:“不好了老爷,县尊带着衙役亲自赶这里来了……”
几个人都一惊。
这也不奇怪,舒柏卿当然知道这里,他还来这里和大伙一起听戏班唱戏呢。
那时候他左拥右抱,在这里好不开心。
如今舒柏卿却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到了院中便咆哮着:“顾渚山公,你贵驾就在这里吧?莫道本县不知道,有苦主把你告到了县衙,本县已做了人证画了押,要亲传你过堂了……”
臧懋循再无那一天的气势,从花厅里走出去就盯着他厉声道:“舒柏卿,你莫要欺人太甚!”
“圣意难违,国法无情!”舒柏卿看到了他,也看到了其他人,“好啊,都在!左右这官是做到头了,本县这几日断案断得好生快活!听百姓喊着青天大老爷,本县听着好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