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都拿住了,县衙就拿住了!”
信局最优先送到孟希孔这些人手上的,正是中枢正在谋划的地方财计方略。
孟希孔能在最早一批知道这个消息,确实证明他“非同一般”。
随后他就喊来陆新义、温平,开口说道:“刚才有信送到,事关重大。二位后面也会收到消息,如今须得先与二位商议一下,看看乐平如何应对这剧变。”
陆新义和温平听他说得严肃,心里不由一凛:“县尊,究竟是什么消息?”
“仍是此前大案余波。”
孟希孔说的话让两人更加心惊,不料随后从孟希孔口中听到的却是好消息——至少对官吏们来说是好消息。
怪不得说这消息他们两人后面也会知道,毕竟是朝会上的旨意,还要经过几个月商议出方略。
但现在知县大人显然言之凿凿,仿佛有些举措是一定会下来的。
他们不由得惊疑不定地看着孟希孔。
“地方实情如何,你我也无须讳言了。”孟希孔严肃地说,“朝廷允地方设公办银,以后诸多开支倒也不用都要乡绅大户捐资。但这银子从哪里来?朝廷不要地方多解运过去,可以存留地方,但向升斗小民加派肯定是不行的。这事情定下来之后,乡绅大户恐怕颇有怨言。”
“……今年之后,地方官那勤职奖廉银就由公办银里列支了?”
孟希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还有胥吏、杂役的津贴。陛下体恤百官,去年拿了内帑给付,结果今年江南出了那么大的案子。朝廷这步棋,是要在吏治上下功夫了。私受改为公办,地方财计想要宽松些,自然不能收捐助。予了地方之利,若仍旧吃拿卡要,下一步说不定便是严办了。”
陆新义和温平对视了一眼,好消息里隐藏着坏消息啊。
勤职奖廉银的数目,与大家私底下拿到的孝敬相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