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嘴里塞上东西,别让他喊叫,也别让他畏罪自尽。”
骆思恭的话让张益瞳仁一缩,里面床榻上拥着被子的小妾更是面无人色、满脸惊恐。
“老夫二品之尊,你们焉能……”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生龙活虎般的两个锦衣卫拿住了,一人捂嘴一人拿着绳索。
这样的场面如果被外人看到,只会觉得做到二品大员也是形同牲畜,毫无体面可言。
如果说锦衣卫半夜破门而来已经让张益难以相信真走到了这最后一步,那么现在他们的做派则彻底证实这不可能是萧大亨的肆意妄为。
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担心自己于夜里大喊大叫惊了左邻右舍、传出什么去?
不论如何,张益就这么被捆着、堵着嘴带往前院正堂。
听着家小和仆人的号哭,张益目眦欲裂。
见到了成敬,也看到了他放在身旁案桌上的圣旨。
“去告诉他家里人。”成敬看着张益,吩咐的却是送他过来的骆思恭,“若是一味哭闹,那就当场斩了。若是能令行禁止,他们或有一线生机。他们家老爷的罪,要陛下亲自来定。”
张益死死地盯着成敬,分辨着他话里的意思。
成敬却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坐在那。
骆思恭领了命,重回后院。
不多时,那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到了这般田地,一线生机也是一线生机。
“张益。”成敬这时才睁开眼睛看着他,“这是江南呈奏入京后,朝会上定下来的旨意。你久历宦途,当知轻重。咱家也不想这般不体面,但如今江南形同鼎沸,也不得不如此了。你若心中幽怨,面陛时再申张吧。”
张益“唔唔唔”地挣扎起来。
心中悲愤无比。
朝会上定下来的旨意?难道是满朝文臣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