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台所言,足见深明漕河精要。京师在北面,九边要守土,粮食只能从南面运来。这一点是病灶,那这漕河弊病就只能治标,治不了本。道甫,你既明其害,可有对策?”
“……臣愚钝,徒见症结,束手无策。漕河牵一发而动全身,两百年来圣君能臣都没有好法子,臣在淮安也只能勤勉谨慎,不敢寸进,还望陛下恕罪。”
李三才知道皇帝可能是有心解决问题的,遮洋总不是要改制为商吗?
但漕军在册十余万,漕河沿线百万百姓已经找到了各自的位置、靠着如今的漕河体系生活,李三才并不看好皇帝和朝廷能拿出什么有效的办法。
这是既与天斗、又与人斗的难题。
再次迁都南京,自然不必这么极限依赖这条漕河了,但那又意味着广袤的北方远离中枢。边防不可废,封疆大吏和边疆重将的割据隐忧,皇帝能够接受?
现在就是这种格局,皇帝在北京,北方相对稳,江南就自恃赋税、朝廷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帝也不能既要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