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梅家门当代传人在那里声情并茂。
朱翊钧听着李成梁的故事,也听见了儿子刚才对王安的吩咐。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听听说书,确实解闷,儿子陪他听。
但时不时有人来禀报大事,都让朱翊钧心里绷着一根弦。
又是漕粮,又是江南,又是京城粮商闭市抬价……这小子仍旧这么从容?
而说书人也是听到了一些隐秘的,内心瑟瑟发抖。
陛下让咱这等下九流入宫来,似乎不只是为了给太上皇帝解闷啊……
通州码头,历经两个多月,苏松常嘉湖五府的民运白粮船队抵达码头。
每府一个领头的解运粮长,他们按例是要各自押着粮食进京,一一交给内承运库和户部、礼部等其余诸库的。
而司礼监秉笔太监陈矩亲自出现在了这里。
“奉陛下旨意,今年应解内承运库之白粮就在通州交收,免却五府百姓解运之劳苦。”
通州码头附近的其余人都瞧见了这个动静,看着茫然无措的苏松常嘉湖五府来人。
“泰宁侯,有劳了。”陈矩对他行礼。
“勇卫营勋卫中军营的都听好了!”当日表态要尝试立立军功的泰宁侯陈良弼看着面前许多看起来就养尊处优的勋戚后人,“为陛下运白粮,你们能不能扛?”
“能……”
许多人脸色发白:泰宁侯,陈把总,您练兵就是让我们来码头做力工?
“那就利索一点,别堵了码头!”
看着泰宁侯自己也咬着牙开始扛包,除了陈矩嘴角带着难掩的微笑,这通州码头看热闹的人都目瞪口呆。
一袋一袋贡内廷的白粮,解运抵京的五府役夫只用先搬到码头上。
张志征在马车队那边等着,也不免感到心情刺激。
如此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