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隐隐的威胁,自然是外放出去。
不抽签了,请托说情的自然多,这也是一个要挟。
总而言之,皇帝说不能涨,那就不能涨!
某勋臣府上,管家愁眉苦脸,夫人怨气十足。
“兵卒不能用了,俸粮不能领了,如今一点小营生也做不下去了!妾身父母和兄长一家就靠那米店过活啊!”
“吵什么?还能让他们饿着?冒滥只是除了名册粮饷,没动京卫的屯田,难道你要老子去陛下面前闹?”
京营冒滥从来不只是名册上一些虚额每年该领的月粮那么简单,还有京营按制选拔兵源的京城附近诸卫的屯田。
现在没动那些田产,确实是对勋臣们的“法外开恩”。
可因为粮价一事也渐渐波及到了勋臣头上,终究让人心烦。
朱常洛那边,终于也有了开始通过密奏来弹劾的事情。
“先整理起来。”朱常洛只吩咐着,“再让厂卫那边暗查。”
说罢看着一封密奏,这竟然是来自抚宁侯的。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也算懂得反击了。”
这个弹劾,说的是最先涨价的一家。
然后抚宁侯朱继勋又说,这家济贤堂的东主姓秦,实则是衍圣公的小妾亲家。
朱常洛感兴趣就在这里。
一反击就反击到衍圣公头上,也算咬牙切齿、颇为大胆了。
衍圣公家里经营粮食生意,自然是得天独厚。
既扼守着运河咽喉,衍圣公府更有大规模的祭田。再加上一代代积累下来的田产,本身就集产销一体。
兴许还会对这次遮洋总的竞买感兴趣。
不久之后,又有密奏呈来,弹劾有几大勋臣暗中扶持一个名叫昌明号的商行,如今正在通州大肆收购新粮囤积居奇。
名字就犯忌讳,还这么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