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户部直接确定各府州由单数量。
南京户部的方案里则指出了漕河运力的问题和兑运安排的问题,提出了以民运进行这新增金花银的解运,还要错开漕粮转运高峰……
张益的题本内容被一字一句念出来,许多人都想到了最近频繁传入京城的漕粮事故。
许多人都低下了头,知道申时行和王锡爵为什么改变主意。
而皇帝明显有些不满。
但任前公示后,大家纷纷密奏各抒己见,也没见能怎么影响最终名单。现在又去谈论这件事吗?
何况许多人觉得南京户部的考虑属实“周到”。
皇帝的意思是传达了下来,但没什么动静。
第二天朝会上皇帝又问:“昨日所说新增金花银由单事宜,朕只收到三份奏本,卿等皆以为南京户部方略更妥当?”
语气中似乎都带了些鼓励,却没什么人回话。
朝会上不让当面议事,发表看法的奏本又起不到什么作用,那有什么好说的?
朝参官们的沉默似乎传递着这样的态度。
第三天,皇帝又说:“兵部尚书田乐奏请新增金花银由单可择闲用之遮洋总经海路转运,朕觉得这倒是个办法,卿等以为如何,可具本奏呈。”
这一下子,朝会之后可就炸了锅。
通过三天对同一件事的连续说话,皇帝想要支持北京户部的心思足够明显。
举荐龚应祥这个举人来做工科都给事的应该也是田乐吧?皇帝这是第一次明确点明谁通过密奏说了什么事。
这一天的司礼监外书房终于又开始热闹起来,北京诸部衙里也热闹起来。
朝会上不让商议,私底下可以争辩啊。
争辩的双方,渐渐变成“北官”和“南官”。
田乐是河间府人,他当然是北官。申时行和王锡爵嘛,他们可都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