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屋船扑面而来。
这种船两侧设有排桨,船上是一层规整的船舱,划桨的水手就位于舱底。
舱顶平整,树起一面一风帆之外,便只有一个瞭望亭。空余地方,尽可站人接舷跳帮。
现在排桨齐刷刷地拨动着水面,许多模样看起来便是倭国浪人的矮个子一边挥舞着长刀和弓箭,一边叫喊着。
他们叫喊着的也是倭语,此刻于夜色中突然来袭,刚刚被惊醒的运兵顿时慌乱。
正如田乐对朱常洛说的一样,漕军之中,绝大部分都是雇来的船夫水手甚至拉来的军户壮丁。
遇到这样的阵仗,他们经常就是待宰羔羊。
正规的漕军官兵虽然有职责在身,也有兵器,但由于漕军缺额实在多,基本都分散在了各船。
本身就是平民的那些跳河逃窜或者乱做一团,官船武职则面无人色,必须抵抗。
怎么会又有倭寇?
漕船毕竟多,聚在这里的武职漕官也不算少。
但没多大用,慌忙起来指挥的只能舍弃了前面五条粮船,这才让那些小舟载来后面船有兵器的武职漕官在此形成一道脆弱的防线。
而前面那些倭寇似乎不再有太大的胃口,射来一阵火箭之后,两艘板屋船一前一后在放肆的笑声里簇拥着扬起了那五船的风帆扬长而去。
像是带来的水手特别多,而且都能熟练操作漕船。
龙江左卫的指挥脸色苍白,只能说道:“传……传讯南京……倭寇现身……劫漕粮……请派水师……”
大明的内河上,只有一个长江水师是真正有战舰、有战兵的水军。
“水师有用的话,怎会让倭寇进了长江到了漕河!巡河的兵丁呢?”不敢战却敢怒,但他们现在只能无能狂怒,“到底谁要置我们于死地!”
他们不免想了起来:现在的提督操江去了北京,能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