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儿选入最后三人,总要留在五十人里,看她们将来的命数了。”
朱常洛连连称善:“此两全之策,多谢母后。”
“那山西选来的十人……”王喜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这做主的分寸啊,很微妙。
“那却不用刻意照拂了,只需有人能先名列那五十人便好。”
“……原来如此。若是这般,妹妹,我倒觉得该当先相相面,至少先给那十人相面。不然若仅有二三人能名列五十人,面相却不好,那就难办了。”
“姐姐所虑甚是周全!”王太妃连连点头,当然不能搞得将来克自己儿子。
朱常洛内心波澜无惊,也没必要去纠结。
这种事吧,也只是为了显得郑重而郑重。
大婚时候,皇帝于宫中见猎心喜色心忽动要宠幸哪个宫女,难道也找人先算算生辰八字、看看面相吗?
当他其实“资源”太多时,就根本不用为任何还没见过的女人而情绪波动了。
所以回去时途径了那里,朱常洛也没有再瞧一眼。
倒是田义越发嘴碎了:“陛下守礼之慎,奴婢叹服。”
“……这又是哪门子吹捧?”
“臣此言乃是发自肺腑啊。听邹义说,陛下持戒之严,半年多来无有松懈。先是慈庆宫,如今乾清宫、养心殿诸宫娥望穿秋水而不见甘霖啊。”
“……渭川,你这般年纪了,和朕说这些荤话不好吧?”
朱常洛有点意外田义的大胆,然而田义说道:“臣就是因为年纪大了,盼着离宫之前能得见陛下后继有人。陛下胸怀大志,如今该陛下忧虑国本了。”
看了看宫灯之下他凝重的眼神,朱常洛点了点头。
“不必过虑。宫里打理好,厂卫打理好,不会有什么变数。朕如今先持戒,倒是怕将来有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