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
“臣惭愧……臣自当全力施为。”
朱常洛点了点头:“要知道分寸。入夏之前,只把去年漕粮安排好就行。这段时间里,摸清各总实情。纵有纷争,也是从夏粮、秋粮征收兑仓开始。”
王承勋终于启程离开京城,而京城内开始百年,朝参官们走亲访友之余,大家都要开始为正月十五的望日朝会做准备了。
有太多大事要确定下来。
二月礼部会试的安排,辽东抚按的人选,京官缺员补任的名单,京营整训细略的确定,播州善后方案的议定,今年金花银由单和盐课的安排……
去沈一贯府上拜年的官员们发现他病了,说是前几日就不太对劲,昨晚一夜未睡,今日大朝会怕是受了风寒。
虽然还能见人,但一副年已过七十之后,一年不如一年的模样。
这种姿态不免让人更加忧心:这家伙该不会病得越来越重,正月十五干脆请假不去吧?
一时之间,申时行府上的人多了很多。
这段时间以来,从江南过来的信件、不少京城故交新友当面的询问,申时行都只能先应付着。
但许多事情也不能一直拖。
被逼问得急了,他只能委婉地暗示:先把金花银的事情安排好……
难道能直接转述皇帝当日的话?哪里再闹蠲免,就别要金花银由单了。
可申时行实在快扛不住了,再次开始给皇帝写密揭。
如果先动漕河的话,其他地方稳一稳。多少先寻个由头,一事一议蠲免一些,让其他地方看到盼头……
京城官员们在这段时间有哪些动作,朱常洛先通过王之桢和陈矩那边厂卫的日常奏报暗中观察。
正月初九,十辆马车到了京城。
这些马车从西直门进城之后,便一路行到了什刹海旁的一处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