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金斯教授那句近乎忏悔的“重新认识医学”,余音还未在充满科技感的诊疗室里散去,另一场无声的风暴却已悄然酝酿。
基金会内部,并非所有人都沉浸在医学奇迹带来的震撼中。对于某些掌控着庞大资源、习惯于将一切置于掌控之中的理事而言,“未知”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尤其当这种未知凝聚在一个看似平凡的乡村青年身上时。
就在陈小北开出那张力挽狂澜的药方,准备告辞离开时,诊疗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高级定制西装、气质冷峻的中年华人走了进来,他并未关注病床上出现微弱好转迹象的病人,也未看那群仍处于震惊状态的西方专家,目光直接锁定了陈小北。
他是基金会另一位实权理事,姓徐,主要负责内部审计与安全评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叹或敬意,只有程序化的冷静与审视。
“陈先生,您的医术令人……印象深刻。”徐理事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出于基金会的规程以及对所有成员负责的态度,我们需要对每一位可能接触到核心资源的外部合作者进行最基本的背景核查。请您理解。”
周先生的眉头微微皱起,李秘书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们知道,这绝非普通的“背景核查”,而是徐理事背后那一派系对陈小北突然崛起的不信任与试探。
陈小北面色如常,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徐理事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手指快速滑动,似乎在调取刚刚由他的团队紧急完成的调查报告。诊疗室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刚刚缓和下来的西方专家们也察觉到了异样,疑惑地看向这边。
徐理事看着屏幕,开始例行公事般地念诵,语气起初平淡无波:
“陈小北,稻花村人。自幼父母双亡,与幼妹陈蓉蓉相依为命。早年曾因意外……智力受损,在村中被称为‘傻子’。”
念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