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回了屋子,让绿浣研磨,自己提笔,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的写着。
她需要有一个计划,有一个世界,有一个场景,还要有一份情绪。
她要这几样东西撞在一起,最终能达到让薛非暮心甘情愿写下和离书的目的。
此时,她的心中涌起激动的情绪,像平静的海面生了浪,像寂静的森林惊起鸟鸣。
而大浪后,森林尽头,是初升的太阳驱散阴霾,是希望。
梧桐院外。
薛非暮已经走出去老远,一想到刚刚江清月温柔说话的模样,内心十分满足。
也大约知道,以后应该要怎么拿捏江清月。
一想到自己已经抓住了江清月的命脉,心中便高兴的不得了。
以后他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他让她往南,她不敢往北。
这人也是,作为正妻,关心丈夫的身体,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偏要说出那样难听的话。
大约还是因为吃味吧。
薛非暮心中已然给出了答案,刚刚争吵几句的气,此时已经烟消云散,哪里还有半分。
罢了,既是想着自己,也就不罚她了。
她长得那般好看,哭了可不好。
若是换成其她人,他非得罚一罚不可。
薛非暮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靠谱的丈夫,心中涌出一股对自己的欣赏。
嫁给自己,江清月真是走了大运。
他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厮推着他放慢了步子。
那小厮看到了不远处树后面藏着的玛瑙,玛瑙对他示意了几个动作,他想到玛瑙送给他的那一袋银子,心虚的往薛非暮看了一眼,深吸了一气,才缓缓试探着开口:
“世子,是不是去看看褚姨娘?听闻褚姨娘不是太好。”
“今日妙文院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