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松了一口气,倾身往外头看去。
江清月进门,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直接开口:
“马上月底了,铺子里的帐需要清一清,前几日有一本账本不对,原本昨儿就要去的,不过昨儿世子回京便耽搁了,我怕出什么差错,才今日一早出了门,听到府中有急事,立马便回了。”
江清月先说了话,有理有据有缘由,老夫人说不出一句指摘。
但是薛非暮却还是忍不住苛责出声:
“哪怕出门,也该来告诉祖母一声才是,让人知道你去了哪里,若要找人也有地方,作为当家主母,这点礼数都不知吗?”
江清月没有再像往常一样低头认错咽下这个委屈,而是径直开口:
“是老夫人叫我不用来的。”
薛非暮想到刚刚老夫人说过,后头要脱口而出的指责,一下卡在喉咙口。
“那也该遣下人来通报一声。”
“若世子没事找事要寻我的麻烦,还请另外换一个理由。我嫁进侯府三年,处处谨慎,一步不敢行差踏错,不来禀报请安,也都是老夫人亲自吩咐的,世子这般攥着莫须有的错处,怪罪于我是为何?”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会有做妻子的如此对丈夫说话?”
“我也只是跟世子摆事实讲道理,世子无理取闹,却说我态度不好,是否太强词夺理了。
“世子做丈夫不负责任不体面,却要指责我这个妻子做得不好。先不说这件事我无错,就算我有,世子又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外人都道你江家小姐贤良淑德,现在我看着怎么是这般泼妇行径。”
“在世子回来之前,我依然是外人口中贤良淑德的当家主母,但是世子回来,却成了世子口中所说的泼妇。不若咱们出去外头让人评评理?”
薛非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