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高尚行礼之后,撩起下摆跪坐下来。
“百般无聊,随便写了些,不危不妨看看,”李琩将桌子上的草稿递给了对方。
“喏!”
高尚接过来,仔细的品读着,但是他的表情,从原先的平静逐渐转变为震惊。
只见他双手颤抖,表情惊骇的望着草稿上的文字,仿佛见到了魔鬼,仇人,双目猩红。
“明经、进士二科,每岁应诏而举者多则二千人,少不减千人,所收百才有一,”李琩淡淡道:
“难度之大,前所未有,你常居鸿胪客馆,当知近年及第之人凡几,那么他们眼下又在做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高不危表情呆滞,一动不动,整个人形同一座雕塑。
李琩接下来随便念了几个名字,这些人都中过进士,眼下的岗位,最牛逼的,也就是一个县令了,而这个县令,人家姓李,宗室旁支,所以前程似锦。
他这么做,就是要击碎高尚的美梦,科举这条路,不是你的路,走不通的,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我干。
而培养这类寒士对朝廷的仇恨,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没有对制度的切齿痛恨,何谈改革?
“我这里随便写了一篇议文,你看看吧,看过之后,旁边有火炉,烧了,”李琩又递给对方几页草稿。
高尚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翻江倒海的思绪,仔细浏览着。
“进士者,时共贵之,主司褒贬,实在诗赋,务求巧丽,以此为贤,溺於所习,悉昧本原,欲以启导性灵,奖成後进,斯亦难矣”
这句话是在抨击当今的进士科,以诗赋为主,舍本逐末。
高尚大受震撼,因为他本来就是务实的人,所学的学问,也都是实在的东西,忽略了诗赋一道,以至于两次落第。
他不是没有本事,真是个笨蛋的话,李齐物看不上,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