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吧,”焦遂晕乎乎道:
“十八郎喝醉了,别闹的太过火。”
汝阳王李琎笑道:“然也,裴郎献诗吧,作的不好,呆会自己先饮一坛。”
裴迪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喝了新娘那杯酒,那么接下来搞的就是他,不管自己作的好与不好,都是不好。
只听他徐徐道:
“宫人玉女自纤纤,新娘姮娥众里潜,微心欲拟观容貌,暂请旁人与下帘。”
“作的是个屁!”老六李瑀呼闹一声,跳过去直接一把扯过裴迪:
“走走走,罚酒罚酒。”
众人喧闹一番,就此散去。
房间内终于安静之后,郭淑这才吩咐女婢取来温水毛巾,给李琩擦拭着脸庞。
“阿奴,过来帮我给殿下翻个身,”郭淑喊来侍女,将仰躺着的李琩翻成侧躺,以免夜中呕吐,被秽物呛着。
郭淑就这么坐在李琩身边,朝婢女道:
“阿奴,安青,你们随我守在屋内,平儿,瑞珠守在左廊,香桃和念文守在右廊,阿郎若是起夜,我随时招呼你们。”
“是,”六名女婢各守其位,跪坐下来。
像这种守夜,一般是轮流的,但今天是新婚之日,所以六人都要值守一整晚,就守在灯盏旁,方便随时掌灯。
她们可以微微闭目小憩,但不能睡实,不然主母呼不应。
十六岁的精神头是非常好的,郭淑守了一夜也不觉困乏,清晨一大早,便早早起来开窗透气,又给睡中的李琩擦洗了一番。
“郎君醒了?再睡会吧,”郭淑发现李琩睁开眼睛,于是小声道。
李琩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
“天亮了,不睡了,昨晚我吐了吗?”
“吐了三次,不过都收拾好了,”郭淑柔声道:
“郎君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