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问道:“陛下觉得，你这样做值得吗？”

云殷一直盯着桑稚，听她这么一问，可能是因为内心多年来的愧疚，他真的想说，当然值得，本来就是他欠她的！这边桑稚的表情却让他看不出一点纰漏，也让他没了老实回答的心情。但还是让云殷不禁在心里打鼓，因着一时也拿不准桑稚的意图，云殷便冷了冷声音道:“桑稚神尊希望吾如何回答？”

“呵呵，”桑稚神尊随即勾起一边嘴角轻轻笑了两声，便止住笑声，又恢复之前的温和笑容，道，“陛下之心，老身如何得知？不过闲来无事，多问一句，陛下何必责怪老身？哎，还是从前好啊，那个时候啊，虽没有如今热闹，好在小辈们都识礼数知尊卑有序还懂分寸，不若现在这般，果然活太久了，和你们这些晚辈啊有代沟有代沟咯，老身啊老了，不服老不行了。咳咳……”

桑稚神尊捏着嗓子的假咳声裹挟着一棒棒的软鞭子打来，令云殷不适地撇开眼忍住一脸的厌恶和不耐烦，道:“神尊若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灵京山休息吧，晚辈就不奉陪了。”说完便作了一揖后拂袖而去。

可即便他已经跑得够快而且已经跑得够远了，甚至回到第九天自己的宫殿后，云殷都觉得背后有像被什么不祥之物黏着似的阴森森的还出了一身冷汗。

待他冷静了一会儿后，云殷坐在象征着这世间这六界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力量的宝座上，揉着太阳穴，闭目思索道:“虽说先天真神的寿命都是无极限的，可上古四真神中除了玄天、桑稚外，另两位先天真神却不知何故消失了。为何古籍记载的是消失而不是陨落呢？还有桑稚神尊方才为何会突然出现又说了那么一番话？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想到此处，云殷在烟雾缭绕且明亮宽敞的大殿内倏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