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似有若无的厌恶,沈肆的心就像是被人重重锤了一下,脸色也白了白。
“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直接打我电话。”
季以柠没说话,只是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沈肆紧抿着唇,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离开。
关上门后,季以柠靠在门上,轻轻吐出一口气,眼底情绪复杂。
回到楼下,沈肆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把祁若雨带来!”
一个小时不到,祁若雨就被两个黑衣人押着走进沈肆的别墅。
沈肆坐在沙发上,冷冷看着她,眼里是滔天的怒意。
祁若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肆,吓得双腿颤抖,颤着声音开口:“阿肆……我……”
“祁若雨,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跟你在一起。”
祁若雨脸一白,双眸中瞬间蓄了泪,“阿肆……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恶心。”
他眼里的厌恶像是一把刀落在祁若雨心上,她狠狠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没松开。
两个黑衣人把祁若雨押到沈肆对面坐下,桌上摆着一份文件。
“把这份文件签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丝毫关系,我也不欠你什么。”
即使没翻开,祁若雨也能猜到那份文件大概是什么。
“不,我不签!”
她往后缩着身体,不断地摇着头,眼里的泪也不断滚落。
沈肆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一字一顿道:“我劝你还是签了,你如果不签,以后就不要再拿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来提要求,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祁若雨抬头看向他,“阿肆,我当初把昏迷的你从山上背到山下,摔了无数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