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看看你是谁?”说着,舅爷又用右手拇指在左手另一个的小碟里蘸了点东西,横着抹在骨头上。(其实那副骨架已经拼好了,但在我们的角度,却看不到全貌。)一边抹还一边说:“回答我,你死的时候多大年纪?”
我知道这是到了和骨头对话的关键时刻,气都不敢喘,瞪大了眼睛,想知道骨头究竟是怎么回答的。
一旁的志豪自然也听见了,他来就是为看这个,此时狠命地推着我,要我让位置。但看的就是这一刻,我怎肯让给他?
令人失望的是,过了半天,骨头也没什么动静,舅爷只是在他抹了东西的地方看了又看,方才说道:“哦~三十三岁!正当壮年啊!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本地人?是写一,不是写二……”
“砰!砰!”里面人问得正关键,外面看得正起劲,可贴在窗户上的黄裱纸突然间都像气球似的爆开了,发出几声破空巨响。
我被这突变吓了一跳,好在自己没什么感觉,赶忙扭头看去,却发现志豪已经跌坐在了两米外的空地上。
原来他刚开推不开我,情急之下,伸出手指想要在黄裱纸上再捅一个洞,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在他手指接触那黄裱纸的一瞬间发生的。
原来这黄裱纸碰不得!刚才他用的树枝,可能是中间多了一层阻隔物,只是刮了一阵轻风,却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但用身体来碰就不行了。
“谁?”舅爷一步跳到窗前,看到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刚拼好的骨架自动地散开了。
我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舅爷先是一愣,然后赶忙隔着窗户一把揪住我,翻开我左眼上眼睑,看了又看,才长吁一口气,问道:“你晚上是不是没吃我给你的药?”
“还……还没来得及吃。”我一头雾水,磕磕巴巴得回答着。
“那就好……那就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