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向爱面子的陈导来说,被媒体指着鼻子批评,他能不生气吗?
“先生,我刚刚听宏姐说,你在生气,就因为这个?”
点了点桌上的报纸,张秦川明知故问。
“世风日下啊,我上次给伱讲过无极的剧情吧?这部戏代表什么?东西方文化的交融与融合啊,他们懂什么?我电影离上映没多久了,赶在这个关头抹黑我,他们图什么?为了博取眼球,他们就能置艺术于不顾?哎”
“责子陶渊明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
怎么说着说着,还吟诗呢?这是诗吧?
张秦川眨眨眼,陈导说的语速有点快,他听的似懂非懂,这个好像是陶渊明写的?
“知道五柳先生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吗?”
“呃好像是说他的孩子不争气?”
“嗯”
陈导听到张秦川的“捧哏”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有种又找到知音的感觉。
“五柳先生一生五子,没有一个可堪大用的,到老留下这首感叹的诗,感叹他那不成器的孩子,也感慨他自己,他堂堂五柳先生,终其一生虎父犬子、无奈、无奈啊。”
“”
看了眼报纸上的标题,再看看陈导,张秦川实在搞不懂,这有啥无奈的,咋还代入上了。
这是把媒体比作他不成器的孩子,老让他操心?
媒体还不是想咋说咋说,再说了,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啊,有哪个媒体说过他张秦川的剧组破坏环境吗?
“对了秦川,我记得你擅长这方面的。”
陈导下巴微微示意,虽然上次张秦川一直不承认是他搞掉黄雷的,但陈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