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笑容一哽,老师你这也太噎人了。
“学生当时不也是着急吗……”
“你急?有什么可急的?”
萧瑀冷哼一声:“这也是你最大的缺点,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很多事情,尤其是这种容易引起非议的事情,一定要交给别人去做。”
“想杀汉王,办法多的是,可以找其他人代替你去上奏,但你自己绝对不能亲自下场。”
说到此处,萧瑀语重心长:“不仅如此,你还要竭尽全力去维护血脉关系,正所谓亲亲相隐,这就是宗法制度。你作为皇帝都不去维护,这岂不是给了下面人以不好的范例?届时君不君,臣不臣,纲常败坏,你倒要怎么去办?”
方才萧瑀讲的这些话,李象还真听进去了。
这个年代自有一套方法论,必须要在这套方法论当中做事,万万不能逾越。
“孟则可知前汉文皇帝?”萧瑀忽然说道。
“自然是知道。”李象颔首道,他不知道老萧忽然提到汉文帝做什么。
萧瑀微微一笑,提出一个问题道:“三代以下,汉文最贤,乃是自古公论。”
“那为何文帝诛薄昭,却并未留下骂名呢?”
“同样是对待功臣,文帝罢周勃,景帝罢亚夫,却收获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
李象心想我哪儿知道,我就知道汉文帝是特么刘氏集团皇帝生产线的拳头产品……
“因为他们该死?”他试探性地问道。
谁曾想,萧瑀一拍桌子。
“伸出手来!”
李象老老实实地把手伸了出去。
“啪!”
“嗷——”
他结结实实地挨上了萧瑀的一戒尺。
“难道吴太子刘贤冒犯皇太子就不该死?还是你认为周亚夫就不该死?”
西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