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关出京南,根据云象关的出入记载,当日从此离开的一共三千五百人,除了汪泽海外,还有一队人马值得留意。”
阿笙看向那笔墨勾画之处,上面写着“皇庭卫十六人”。
与从属军部的京机营不同,皇庭卫只为天家办事,而且办的多半是见不得光的暗事。
阿笙又看了看那两张画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的画像,真正的汪泽海大概已经于归乡那一年便被皇庭卫抹杀了。
阿笙从那日裴老夫人与密友的对话中得知,当年母亲那一跳引发了不少争议,次年的汪泽海离职又让阴谋论再起,所以为保天家声誉,汪泽海不能“死”,却也不能“活”着。
裴钰指了指文册另一边,道:“这一份是云象关延用至今的记录。”
而在这份记录中,“皇庭卫十六人”这几个字便全然不见了。
谁有权调得动皇庭卫,能让前刑部主司硬判错案,又能删减云象关的记录,还能让汴河上下府衙拱手让出大量河沙并在苏家案发时一声不吭……
答案呼之欲出。
先帝。
念及此,阿笙的心里沉如巨石压身。
“但是为什么,父亲只是一个粮官,如何值得先帝费这番功夫?”
裴钰看着阿笙微蹙的眉头,眉间也几不可闻地蹙了蹙,他缓声道:“因为太子需要功绩。”
见阿笙不懂,裴钰缓声道:“太子即位之时,是由内阁张御之拿出的一份遗诏定下江山。这份遗诏在张御之手里二十年未曾变动。”
而太子与景王也斗了二十年,若先帝根本没有改立储君的打算,那景王又图什么?
阿笙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杏眼微蹬,不可置信地看着裴钰,道:“难道先帝是拿景王磨太子?”
裴钰对此话不置可否。
“先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按照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