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病折磨得不成人形,他想不心疼都不行。
外间传来脚步声,梁臻立刻将手中带血的帕子塞到枕下,可是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他便又咳嗽起来:“咳咳……”
“臻儿!”听到屋里的咳嗽声,晋安侯夫人羿氏立刻快走两步进了屋。
见羿氏过来,小山立刻让出位置。
羿氏上前半抱着梁臻:“臻儿,你觉得如何?”
“娘,我,没事~”梁臻怕羿氏担心,屏着气拼命克制自己的咳嗽。
羿氏心疼极了,捧着梁臻那毫无血色的脸:“御医新开的药是不是没用,怎么吃了不见好,反而还严重了。”
说着又看向小山:“公主呢,这是又去哪儿了,为什么总是不在?”
小山谄谄地看着羿氏:“听说公主有事出去了……”
“有事有事,她天天有事!”没等小山说完,羿氏便生气了。
小山瞬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不管是公主,还是夫人,他可都得罪不起。
见小山被骂,梁臻轻喘着开口:“娘,公主出去,也就出去了,我这样半死不活,也不指望,她每日留在这里陪我。”
每说几个字,梁臻就喘的不行,听得羿氏心疼得心都要碎了:“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娘就算抗旨,也不会同意你尚公主,自从你病了之后,她就没有一日留在这里伺候你的,每日不是这里就是那里,甚至连这侯府她也一共没来过几回。”
梁臻眼底满是悲苦,其实他也弄不清楚当初一直追着他跑的女人,对他到底有没有心。
若说无心,可当初是她一直追着他,非她不嫁,甚至在御书房外面跪了三天三夜,才求来了皇上那一纸赐婚圣旨。若说有心,自从成婚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从不让他近身,甚至连洞房花烛他都是睡在侧屋的,其实他本也不喜欢她,跟她成亲也是因为圣旨,这些事情他倒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