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挠腮,有的则是一口气写完之后,正在仔细修改着。
考场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日晷,阳光照在一根针上,针的影子在日晷巨大的石盘上移动,阳光每移动一分,它便移动一分。
午时一到,鼓声响起,李绩朗声道:“收卷!”
一排排夫子走入考场中,不论这个时候写没写完都要当场收卷。
今天一场考完,这些试卷都要放入中书省进行封存,并且有专人进行糊名。
学子们纷纷走出朱雀门之后,皇城内也快收拾好了。
终于,李承乾与房相一同站起身道:“今天很顺利。”
房玄龄抚须道:“有劳各位将士,有劳各位夫子。”
老师没答话,还是心事很重的神情,想想也对,现在说顺利,未免还太早,接下来几天还有几场考试,后面几天都顺利的话,才算是真正的顺利。
李承乾看着一叠叠考卷放入一个个木匣子中。
这个木匣子是专门设计过的,考卷上写着名字籍贯的一侧会露在外面,盖子盖上的时候,只有姓名和籍贯在外面,而看不到考卷的内容,如此便送去给专人糊名。
等余下几科全部考完,才安排人阅卷。
回到中书省内,李承乾还在调制着油墨,这种淡灰色的油墨有些粘稠,先将它涂抹在一张写了字的纸张。
而后等着晾干。
李承乾看了看一旁的房相,问道:“前些天看老师挺忙的,老师也不说都在忙什么。”
房玄龄叹道:“都是一些以前积压的事,臣向陛下禀报而已。”
李承乾喝着茶水点头道:“就是近来有许多奏章都是孤批复的,就怕出了差错。”
“太子殿下且放心,如有差错,臣会再来安排。”
等油墨晾干了,岑文本铲去粘连在上方的油墨,道:“房相,字迹还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