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好点点头，“刚刚字幕上不是写着吗？《唐宫夜宴》。爸，你没看见吗？”

“没注意！”程父咂咂嘴，“我是从装扮上猜的。”

指向电视机屏幕，

“跟以往的春晚跳舞完全不一样嘞！”

“往常都是特别规整的，特别，emmm”

“唯美！”见亲爹词穷，程好笑着补充道，“演员们也是非常苗条，修长的体型。但这一次，杰诚在画风和舞台形象上做出了非常独特，甚至大胆的创新。”

“什么独特啊，唯美啊，创新啊，我们也闹不明白。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个舞跳的好看！”程母接过话，“圆圆润润的，多喜庆啊！”

“杰诚说，这叫鬓云欲度香腮雪，衣香袂影是盛唐。”程好再次插口。

“刚刚还是古灵精怪的嘞！呐，这会儿又板板正正的了。”程母赞不绝口。

“风格诙谐幽默，契合春节喜庆祥和的氛围。将大唐风华融于少女的嬉笑怒骂之中，时而严肃，时而活泼。”程好托着下巴，一边盯着荧幕目不转睛，一边给四位老人讲解，“同时不失文化底蕴，结合当代人的视觉审美来讲述故事。”

“对，故事！”

“杰诚说，要让普通老百姓也能从舞蹈中看出情绪来。只有这样的艺术，才是有生机的。”

“艺术的确有门槛，但门槛是面向从业人士的，不是面向大众的。”玖爷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通过隔绝多数人来凸显少数人，那还是艺术吗？”

“是满足虚荣心的龌龊，是自诩高贵的肮脏！”

玖爷扫了一眼特意打电话叫来的，在家里吃完年夜饭便匆匆赶来的徒子徒孙。

“是活不长的！！！”

顿了顿，指了指电视机，

“你们觉得这一出《唐宫夜宴》，是艺术吗？”

不等回答，便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