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父母、家人，哪怕没有，也应该想想师门长辈，身边的朋友、心上人……”

“我是澹台玄音。”

女子的声音很冷、很冷，透着一股深不见底的绝望。

‘完了啊！’

天上的侯元兮一拍脑袋，整个人几欲抓狂。

眼见这种情况，却又不敢介入其中。

只得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表明身份！

澹台玄音并不知道，宋临与杨清源本就是一个人。

如果宋临没有退婚、没有覆灭宋阀，一切都还好说。

但在这种时候。

一旦知晓这个消息，可想而知对她的心灵会造成怎样的毁灭性打击。

宋临却回过头，对几位同门露出一个自信的表情。

而后转头道：“我早就知道你是澹台玄音。”

“我是谢慕雪。”

女子声音依旧清冷、空洞。

“我也知道。”

宋临喟然一叹。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女子下意识握紧拳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宋临平静点头。

“……”

女子死死握紧拳头，似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拳。

奈何现在的她浑身空空荡荡，那一瞬间泄去的心神之力，已不足以支撑她多余的行动。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

女子凝声道：“我究竟是谢慕雪，还是澹台玄音？”

她望着宋临的眼睛。

迷茫的眼神竟带着一丝期盼。

“啊……”侯元兮已经傻傻张大了嘴。

谢慕雪。

澹台玄音。

他们两个在前世……不会还有一场孽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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