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宋临一人站在山洞前。
他抬头望着天空,一手握着受伤的手腕,心中自语:“喝了我的血,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
翌日。
陷龙岛一批简陋的建筑初步建成。
众人将拜剑山剩余的三大神炉等宝物搬进去,人挤人住在了一起,继续开垦田地、渔猎水产。
厉易朽也终于有时间,为慕倾城做墓刻碑。
夕阳余晖。
新立的墓前,青烟袅袅。
厉易朽静静站着,手中的酒壶划出一道清泉,溅落在地。
“倾城……”
天空海鸥飞翔,海上风高浪急。
宋临就站在不远处,并未打扰二人最后的独处。
却听风中飘来一阵呢喃。
“其实我们经常在梦里,见到你。那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在朝暮崖下,我们有一个家……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宁静平凡的生活。”
“我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有一个很小、很小,却很温暖的家。”
“那里不属于江湖,没人会打扰我们。日子一天天的过,很平淡,为了柴米油盐,你天天和我吵架……哈哈,我记得那个我可烦了……”
声音消散入风中,飘入冥冥之间。
宋临抬起头。
仿佛看到慕倾城的脸,正对着他笑。
那笑容很和蔼,很慈祥,就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
她与厉易朽并没有自己的孩子。
便把厉易朽的徒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但宋临知道。
那只是她的幻想。
直到死前,她都没体会过做母亲的感觉。
宋临也知道。
厉易朽说的这一切,并非平行时空。
那只是他的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