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人来人往。
渡口前,人生百态。
这时一名女子从带有百花帮标志的大船跃下,白衣胜雪,清丽脱俗。
正是谢慕雪。
但她却好似没看到码头垂钓的宋临一般,径直从边上走过。
宋临同样。
目不斜视,悠然稳坐。
“最害怕,酒肆闲谈时候听见你名字……语气七分熟识。回过神,笑问何方大侠,姓名竟不知……笑容,多讽刺……”
寒风中,一缕琴声飘来。
宋临举头望去。
百花帮的大船上,一名披着貂衣的女子端坐琴前,温婉秀丽,眉目柔情似水。
“唱的不错。”
宋临静静听着,似有所感。
半晌,一曲停歇。
大船上。
女子举目四望,却未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低落垂首。
“果然……只是过客么?”
她位卑身贱的花魁,身不由己。从忘川渡,到登仙渡,便再也见不到那心动之人。
而他。
满身故事,沧桑憔悴,又怎会再轻易踏入凡尘俗世。
琴声又起。
“斟酒独酌,细雪纷纷覆上眉目……清寒已然入骨。还忆最初,有你扯过衣袖轻拂,笑说、雪融似泪珠……”
琴声愈发悠扬,歌声愈发幽怨,“曾经相伴相护,说着初心不负……”
当宋临恍然回神。
船头的歌姬已然消失。
他却好似从歌声中,听到了一个‘痴’字。
“剑痴的痴,是这个痴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又或许……这世上每个人的痴,皆有不同。”
十二月廿六。
无断海的风浪渐渐平复。
无数大船从四面八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