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躺在某个世界的某棵树下,向上望去,看见枝叶间细碎的阳光。安静而美好。
这具身体战斗过后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伤口在叫嚣,在撕扯,痛到了灵魂,所有力量都被抽空了。
一只虫豸碰触了她的指尖,它转了几个圈,确定安全后,爬了上去。
背部阴冷潮湿,能感到草皮下的泥泞。
风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还是睡着了,准确地说是昏了过去。
中途也醒过,一次看见脸颊右侧有株草,蜗牛正沿着草茎往下爬,一次看见涂抹了晚霞的天空,一次隐约听见狼嚎。
值得庆幸的是,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撑过了这一天一夜,她用积攒的力气去调动信仰力温养身体,眼角一凉,睁开眼,叶上挂着三粒浑圆晶亮的露珠,风一吹,又有一粒露珠滚过叶面砸到她眼角。
她刚欲抬手揩去,就听有个清淡的声音问她——“你哭了?”
再醒过来,看见的是头顶的纱帐,商愚有了丝莫名的感动,这种感动即使在她发现自己被白纱布包得像只胖胖丑丑的蝉蛹时也没有消减。
原主是个感性的人吧,商愚沉下心,不让原主残留的情绪影响她。
“醒了?”
这清淡的声音是商愚昏过去之前听到的,而这人,此时跟她隔了一道纱帐。
“谢...谢。”她开口,声音嘶哑。
“你先别说话。”纱帐后的人似乎扫了眼那不成样的包扎,眸光宁静,“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康复了再说。”
听到关门声,商愚安下心,整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和愿望,原主是个独身的散修,枉死于两位大能的斗法,心愿是让那两位大能付出代价。
其实原主的愿力,不足以让她应下这个愿望,她来此,有别的目的。
此具身体的底子不错,躺了两天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