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肩上的重量再次加重,促使他不得不绷紧腰板,“小家伙力气不错啊。”
修士的孩子是会继承父母的部分力量,何况湛长风是那般妖孽的人,她的孩儿力气大些,也没有什么不对劲,是以将进酒一点都没觉得奇怪,反倒惊叹这孩子天赋异禀。
然重势没有丝毫减缓,始终稳步叠加,将进酒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浑不在意,逐渐变得沉凝起来了。
他感觉到有股仿若天威般的意志在注视着他,迫他屈起腿,弯下脊梁,其意之重,高山难喻其一。
砰!
枪尾狠狠杵在地上,握枪的手,骨节发白。
将进酒心思回落,郑重地看待起这个赌约,千万思绪一闪而过,坚毅中,张狂不变,“小家伙,想让我做你的将军,可没那么简单。”
他就撑着八宝磐龙枪立在那里,背脊略弯,但也仅是略弯,仿佛再来一双能搅得世间天塌地陷的手也不能将他按压下去了。
“没那么简单,又不是不可能。”幼崽坐在他的肩上,仿佛坐在王座上,不可一世,“在孤这里,没有绝对。”
“小崽子还挺自信。”将进酒看似屹立不动,呼吸却沉沉,一字一句像是费力从渊谷里喊上来的,“你左一个孤,右一个孤,可知道这一字,意味着什么!”
幼崽坦然地晃着小脚丫,“天下苍生泱泱,但八成的生灵庸碌无为,仅那二成之人发号施令,左右历史进程,这是不可争议的。”
“可那八成生灵才是最重要的根基。”她的眼中燃起某种光亮,“我为孤,因为我要做那二成的孤寡者,因为我是孤单的,需要众臣辅佐。”
“孤立于地,便要海清河晏,孤在上,便要寰宇循序成环,孤生来负重,孤也愿意负其重。”幼崽语中没有激切,平淡地如一汪白水,单纯地阐述着自己的见解。
她讲完,难得有一丝不好意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