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面写的什么？”巫非鱼问。

湛长风不回，检查了骸骨边上旧化到不能用的宝具，继续往前去。

压力盖顶，出现天君尸骨了，天君尸骨剔透如水晶，表面流淌着道韵，如生时那般威严，不可侵犯。

她的头骨上还有一个杏仁形状的洞，湛长风搜寻了一下她附近的地方，没有找到死后脱落恢复原貌的神眼，那她可能是开了第三只眼。

开第三只眼查探前世今生.不惑虚实是神通境晋升为灵鉴境的关键。

连天君都死在这里了吗。

湛长风沉心走下去，忽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放缓脚步，竟看见了一位盘坐在路中心，瘦得皮包骨的修士。

他的须发已经脱落，只剩稀疏几根长在枯黄干瘪的头皮上，露在外的七窍都塞了一颗神异的宝石，让他看起来格外怪异。

更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再看这人五官已封，呼吸声却回荡在山洞里，竟是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一踹脚，说不定就踏进破虚的门槛了。

“后生，今夕是何年啊。”他苍老的声音从四方响起，气若游丝。

他见湛长风不回话，又道，“肯定很多年了，万年有了吧？”

湛长风还是不回，他的语气中掺上了笑意，“别怕，我是真人，不是你后面那三个被替换了的假人。”

巫非鱼道，“你说谁是假人呢！”

他不说话了。

湛长风以虚无之眼观察着他的战力，想想有点把握不准，勉强放弃了查看他的记忆。活到天君这份儿上，保命手段定不少，她还不想被反杀。

她绕过枯皮天君，枯皮天君却不想饶过她，劈掌就攻来，这回光返照似的一击积蓄了他全部的力量，藏了他经年的坚持和希望，他要凭这一掌，离开这个鬼地方！

空气爆裂，毁天灭地，湛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