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每次一上街,各种贩子就会主动打招呼,那亲切的目光好像看着自家女儿。
街坊邻居就更别提了,只差拿着手帕上来给她擦汗,特么还有那些姑娘家个个少女怀春欲语还休的是什么意思,注意你们面前是女的女的,对象不要搞错。
他们巡的这块明安街算不上繁华,多是些普通店家,到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儿。
早市的时候,一波城外来的农民挑筐抗担,席地摆摊,菜都是灵菜,果也是灵果,在这里凡粮已经被灵粮取代了。
湛长风对种植一事有些兴趣,有时寻了几个老农交谈,也会给他们出出主意,比如如何防虫害,如何治水患。
一来二去,在这些农民心中的位置就不一样了,待她格外热切。
“大人,这是今儿刚摘的灵果,甘甜着呢。”
“头顶的太阳不饶人,来我这棚子下休息休息吧。”
“自家酿的灵酒,解渴还凑合...”
胖宗听得白翻到天上去了,说好的兵民如水火呢,这会儿是水乳交融了吧,酸酸道,“还纳凉解渴,怎么那么多年没个人招待我?”
塔湖:“胖。”
贺五:“矮。”
罗一撇嘴:“挫。”
胖宗心脏老疼老疼,“合着是我长得不好?”
“当然不是,”罗一什长老实道,“是人家气质太好了.....如果这样说能安慰你的自尊心的话。”
他当做没听见后半句,“嗯,都是人家气质太好了。”
热闹街上,她身形清瘦,行止文雅,像是九阙高台走下来的贵胄,然而穿着那身象征力量的藏青武服和麻布粗衣的摊贩路人混在一起,却一点也不显违和,仿佛她本就该在那儿。
就像农民将她当做可以交流种地经验的自己人,就像胖宗等人将她当做和自己一样混吃等死的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