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七弦痛得身子都弓起来了,紧而呼吸一促,窒息感袭来,他掰扯着如鹰爪般扣着他脖子的手,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又惊又怒地盯着压在他上方的人。
那张俊俏的脸透着弱态的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一双眼睛深邃漂亮,是如琉璃般的深灰色,好像容纳了整个冰冷却蕴藏着无数生命的宇宙,温和,又不含一丝感情。
一种无法言说的寒冷从心底蔓延开来,宫七弦几乎不敢反抗。
但是那人松开了他,直起身子,默然地向潭水走了几步,她的手指微动,凭空抓出一个荷包,里面是一颗名为“永恒”的种子。
她的眉将将压下,透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随后那颗种子被丢入了潭中。
一声叹息好像抽去了所有力气,她瘫软下来没了动静。
宫七弦踉跄着退开好几米,顾不得查看身上的淤青,紧盯着地上的人,生怕她再起来。
良久,宫七弦才试探着走进了些,那人的气息似乎强了一分。
宫七弦迟疑地搭上她的手腕,此前一幕没有发生,他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但又更疑惑了,脉象很正常且不说,这人的真气竟如此弱小!
如此弱小怎会将他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
湛长风醒了,没有感觉到危险,翻了个身继续睡。抬着手刚想给她擦脸的姑娘默然了,不确定地叫道,“你醒了?”
“困。”
“.....那你好好休息。”门合上了。
湛长风起来的时候看见了夕阳,它金橘的光,暖洋洋地笼着窗台上的君子兰。
她兀自出了神,细究又不知道自己在回忆什么,有人站在门口,“醒了?”
“嗯。”湛长风回头看着余笙,“你将我捞上来的?”
看来这回是真醒了。余笙确定她无碍,才回道,“不是,听说是宫七弦将你带到了明经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