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太倒霉了吧。”老高苦笑了一下,勉强的回应张扬。
这样的开解,对一个才五十多岁就头发白的小老头来说,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就是因为他老婆那位文物大盗的事,这边的博物馆里所有珍贵的文物,基本都往上交了。
老高虽然还有工作,但因为之前的事,别人仿制的时候,只要写申请就可以拿着原件仔细观摩。
他却只能看展柜里的。
这也是他了三年才复制出这一件复杂的金冠的主要原因。
而且因为水平有限,人家仿制出来的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巡回展示,他仿出来的,就只能放在这个几十平的小展厅里,还要因为差评而被人输出。
“唉,老高,没事的。”
张扬坐到老高旁边,鼓励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
“其实伱复制的那件金丝翼善冠,最大的问题不在手艺,而在材料,也就是金丝上。”
“有机会的话,去廊坊的大厂县,那边从明朝开始就是丝镶嵌御用的源头。”
“可以找他们买一点高品质的金丝再试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厂对于丝镶嵌的意义,比景地镇对于瓷器的意义还要重。
老高是学这一行的老人,当然知道。
但是张扬的模样,和他的游客身份,能说出这番话,就显得很可疑了。
“小哥你也懂这个?”
“略懂一点。”
张扬虽然在谦虚,但是熟悉他的沈依依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更为低调的装比。
“那我自己拉的金丝,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啊?”老高不解的问道。
张扬这么点明以后,他其实隐隐约约能抓住一点,但是一时间没法完全想明白。
丝镶嵌有掐、填、攒、焊、堆、垒、织、编八种手法,老高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