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一声:“那之前……”
“没弄过,没见过,也没经验。”
季觉断然说道:“硬要说的话,在修车店里打过工算么?你那款车我还经常修呢,稳定性其实比原版好,就是发动机爱漏油。”
“……”
延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依旧怀揣着一丝希望:“那您……”
“父母早逝,贷款上学。”
季觉断然的掐灭了他最后一丝侥幸:“至于我本人,大学还没毕业呢,研究生在读。手眼通天和我无关,家资亿万只在梦里。
喏,你要不信的话,这是我学生证。”
延建呆滞:“那你怎么……”
“我老师安排的,实习。”
季觉直白的回答,抬起手,指了指开启的厂房里那一台落满灰尘的巨型压床:“能不能麻烦帮我介绍一下那个是干什么的?这型号我没见过啊,多少吨的?”
“……”
沉默,漫长的沉默里,延建呆滞的看着他,好像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响起。
不知究竟是侥幸亦或者是希望的幻灭。
只有脸色渐渐涨红了,表情阵阵抽搐,仿佛怒不可遏,可是却不知道向谁发火,到最后,张口所吐出的,只有一片沉默。
乃至,一声无可奈何的麻木叹息。
“跟我来吧。”
他低下头,有气无力的走在前面。
只有刚刚才挺起的背脊,渐渐佝偻了下去。
先是物料仓储然后是生产车间,再然后空空荡荡的成品仓库。
孤零零的一卷遍布灰尘的锈蚀钢卷、十几捆散乱成一团的线缆,七八箱螺丝,两条硬化了的轮胎,这就是耗子来了都要掉眼泪的原料储备。
落满尘埃的沉寂的压床,早就停滞了的传输带,拆开之后拼不起来的设备和动不起来的吊架、装配设施更是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