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薪火的余光之后,落入了季觉的血中,瞬间,
猩红化为了银白。
如同炼钢炉里奔流的炽热铁浆,明灭流转,凡物之血自此更替,融入奇迹和造化的余薪。
赐福·【熔炉之血】,顷刻而成!
剧痛和炽热的痛苦中,仿佛传来了幻觉一般的声音。
饱含着愉快和欣慰。
最后道别。
「汝心汝行,余烬得见。」
那个遥远的声音自天炉之相的深处传来,仿佛轻笑一般,告诉他:
一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无人回应。
漫长的死寂里,渐渐冷却的海水之中,只有一只苍白手掌,艰难的痉挛着,伸出。
向着渐渐淡去异象的天空。
用尽最后的力气。
竖起一根手指。
【滚!】
袭来的黑暗和昏沉,吞没一切。
咕嘟咕嘟的声音里,昏死的季觉向着海中落去。
海水冰凉,不见泪光。
好像落入海中。
在悠远的黑暗里,渐渐坠落。
安宁平静的沉没,无止境的向下,可自始至终,都难以看清水面之上闪烁的幻光。
自水中诞生,又再度坠入了水中,生与死的界限如此模糊,就好像从无分别。
对于工具而言,不过是从虚无走向另一片虚无。
既无不舍,也没有眷恋。
本应该如此才对。
可当她从孤独的长梦里睁开眼晴,再一次看到那一张笑脸时,却又再忍不住。
本能的———
灵质摇曳。
「早上好啊,伊西丝。
季觉敲了敲容器,挥手,微笑:「虚假的梦结束啦,休息的还好吗?」
他说:「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