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和我这样既非大昭,也非妖魔,朝不保夕的人走吗?”
姿容明秀的宋梵镜躺在季夏的胸前,说起这些,面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与悲。
却叫季夏眉头大皱,直接按住了她的唇,咬了一口:
“当年是我缠上你的,这一身罪孽,大半都是我叫你背的,你的意思是,我不叫宋柴薪,就能将这一切都丢了,然后把你也丢了,自己走自己的通天大道?”
“天下没这般道理。”
“你是我的,”
“所以你的罪孽,我来背!”
“我这个人,只是个普通人,但有些事情我拎得很清楚。”
“曾经我看过一个故事,现在讲与你听。”
“问你:若你为官,杀一个人,便能救十人,你救不救?”
看向季夏冷静的眸子,在他怀里贪恋着、蜷缩着的宋梵镜微抬螓首,怔了下:
“那当然不救了,一人既无罪,为何要杀他救那十人?”
季夏继续追问:
“若是千人万人,甚至百万人呢?”
宋梵镜有些犹豫:“这”
但季夏,却毫不犹豫:
“就算杀一人,能救百万人,我也不救。”
宋梵镜愣了下:“可要是那些人是梧桐府民,是你曾经治下辖区呢,你也不救吗?”
季夏面上冷静:“在其位,谋其政,我会在这个位子上,站到最后一刻。”
“但,我也不会杀那一个人。”
“为何?”
宋梵镜不解了。
如果是她
或许,到了那种情况,都不会犹豫一下。
但这时候————
“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季夏笑了下,摸了下宋梵镜的雪发,突然柔声道。
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