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以人饲幡,造下杀孽越重,自身实力越强。这些蝇营狗苟的邪祟之辈,修到洞天境,不知要杀多少无辜生灵。”
“……的确是杀得好。”
不远处,一位年迈修士轻声一叹:“南疆这些邪修,的确忤逆天道,该当清理。”
“可是……”
那稚嫩弟子沉默片刻,弱弱问道:“这些邪修这般可恶,为何咱们还要接纳他们?”
一时之间,大船陷入沉默。
南疆荡魔这两日发生的消息,已经在乾天宫内传开。
大褚皇城决定帮助三大宗清剿纸人道,未曾想遭遇背刺……诸圣地均有损失,此次南下讨伐付出了意料之外的惨痛代价。
“皇城……自有皇城的考虑。”
年迈修士闻言神色复杂,想了许久,才挤出这么一句。
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好吧……”
稚嫩弟子挠了挠头,又问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这些人该杀,那么我们为何还要出船讨伐?”
南疆这些邪修该杀。
那么谢玄衣杀了这些人,不该拍手叫好吗?
为何皇城不予重赏,反而悬令围剿?
“皇城敕令,剿杀逆贼。”
大船上有低沉声音响起,一位披着黄袍的苍老修士,盘坐在大船桅杆之下,双目低垂,几乎触地的雪白长须随风飘摇。
他的声音在船上回荡。
“谢玄衣乃是十年前刺杀先帝的罪臣。”
黄袍修士沉声说道:“此次悬令……与南疆剿杀无关。”
“祝长老……”
那位稚嫩弟子愈发不解:“我听说谢玄衣在南疆救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咱们宗门的师兄弟……”
“闭嘴!”
黄袍修士没好气地呵斥:“你是什么境界,什么身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