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谢希暮一路从长廊走到府门口,却见马夫一脸歉疚地走上前,“姑娘,马车轴坏了,已经修了一早上了,还是不成,恐怕得去找人换个轴。”
谢希暮闻言皱紧眉头,“府上不是还有辆马车?”
马夫点头,“倒是有,不过不知道大人何时出府办案子。”
梁鹤随的确也需要马车出门,府上必须得备一辆车。
谢希暮这样一想,还是作罢,“无妨,一品居离这儿没多少脚程,我自己去吧。”
今日晓真跟在谢希暮身边,“可如今下着雨,只怕是不方便。”
“夫人。”
阿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主子说了,送您去铺子里。”
“不必了……”
谢希暮话还没说完,阿梁就打断:“夫人,您就别推辞了,主子也有要事在身,您别耽误时间了。”
“你怎么跟我们姑娘说话的?”晓真语气不好,她久日不见阿梁,倒是没想到这人气性变这么大了。
“好了,别吵。”
谢希暮看了眼阿梁举着的伞,“我跟你一起。”
阿梁撑伞,从谢希暮上车。
车内,男子靠在座椅上阂着眼,神色疲惫,身上盖了件雪狐毛大氅,衬得这人脸色越发苍白。
他好像是睡着了。
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为了避免二人独处尴尬,所以装睡。
不管怎样,谢希暮都装作不知情,坐在了另一旁。
最后一次跟他共乘,还是在京城时,那时候二人冷战,谁都不搭理谁。
可再往前回忆,每每乘车,男子都会贴心为她准备小食茶水,她小憩时,他会将腿作为她的枕头,将他的衣裳盖在她身上。
他总是疼爱她的。
不舍得她吃一点苦头。
往事总是越回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