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还会刻章?”
宋锦绣摸索着石头,的确是个刻章的好料子。
“他呀,从小啊,除了读书,就是刻章了。可惜了我儿……”
听张母这话的意思,张棒槌还是个读书人了?
宋锦绣看向母亲,田杏花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张棒槌一脸愁苦,“娘,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读书人有什么好说的,如今他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才是真的。
田杏花问道:“娘,相公他当真读过书?”
张母苦笑道:“他不但读过书,还是个秀才呢。”
原来,这张棒槌叫张子涵。以前也是家境优越,从小就进了学堂,十六岁就中了秀才。
宋锦绣挑眉,没想到后爹还是个学霸,怪不得一身叫花子装扮也掩盖不了他那身书卷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奈何一场天灾,几乎让他们家破人亡。
三年大旱,地主都拖家带口逃荒去了。他们自然也无法在当地生存下去。
他们一大家子逃荒出来,又遇流民暴乱,父亲为了护住他们母子当场被流匪砍死了。
等他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只在父亲尸体旁找到了祖母的尸体。祖父和叔伯都不知所踪。
而她们的户籍和张棒槌的秀才证书都在大伯母的背篓里,于是她们娘俩成了流民。
后来虽然落户到蛤蟆村,却不能享受政府的安家政策,没有分给土地也没有安家费。
好在有了户籍,娘俩在山脚搭了间茅草屋,靠打猎为生。
本来张棒槌还想找一找抄书的活计,奈何县里只有一家书店,而想靠抄书为生的人又太多了。
宋锦绣不解地问道:“不能找找官府,重新补办秀才证书吗?”
张母叹口气,道:“找